【喻黄】相对论（2）
我写的鱼内心活动很多，雷的不要看x。
到达会场的时间掐的很准。我们是作为商人的身份出席的，这是一个最容易伪装的职业，也最容易被人怀疑。叶修站在华丽的旋转楼梯下迎接客人，见我们进来他笑了笑，算是打招呼。
宴会的主人是他腰缠万贯的弟弟叶秋。我们并不是很熟，只是因为接过叶修的不少单子才有幸参加上流社会的聚会，叶秋是活在光明里的那一类人，他站在人群的中央，谈吐得体，风度翩翩。叶秋当然不会知道我到底在做什么，他更不会来关注我，因为叶修不缺朋友，而叶修恰是他最信任的人。
黄少天倒是对这种场合感兴趣，有女孩子过来邀请他跳舞，他欣然应允，很快便与他双双隐入舞池消失在人头攒动之后。我靠在摆放酒杯的长桌旁端起一杯酒小口啜饮，同时将自己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从在场的一颗颗脑袋上移开。
他们中有人曾是我的雇主，有人即将成为我的目标。他们的共同点是在自己的脸上覆上了一层层虚伪的面具，在我眼里他们像一群动物，三五成群，尽管表面的皮毛光鲜亮丽，但死前才惊恐的暴露出自己的本性，这个职业的乐趣就在于此。
很快也有小姐向我搭话，她披着发尾染成青灰色的波浪卷发，妆容很浓却非常贴合她立体的五官，她身后还跟着个棕发的姑娘，冲我笑的腼腆。
“你好，我叫楚云秀。”波浪卷女孩子大方地冲我打招呼，一股清冽的香水味随着她的动作飘进我的鼻腔，“她是苏沐橙。”
我报以微笑：“你好，我是喻文州。”
楚云秀眼里闪过一丝讶异，但她很快掩饰住了这一情绪，随意聊了几句边与我道别，我目送她们消失在楼梯后方，随后便有人拍了我的肩膀。
我停下准备往外走的步子回过头，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的青年在垂眸看我。他个子很高，身材匀称，表情带了一分紧张。我用眼神询问他的来意，他却直接向我发出邀请：“去坐坐吗？”
“在等朋友，”我拒绝他，“对不起。”
他微笑着摇头，低声问我：“有空接单吗？”
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他，却忘了掩饰我眼中的震惊，他忙道：“叶修介绍的。”
我松开了捏紧玻璃杯口的手指。
“我叫周泽楷，”青年见我松手居然呼了口气，仿佛已猜到我下一步的意图，“有事情拜托你。”
给黄少天打过招呼后，我随周泽楷上了二楼的房间。我走到楼梯上往下看时，黄少天正被夹在一群名嫒里谈笑风生。他在百忙里看了我一眼，又越过我瞟了瞟周泽楷的背影，略略皱眉。
会场里演奏着优雅的组乐，Dior的香味散布在空气每一个角落，熏的我头脑发涨。水晶吊灯反射的光线模糊了底下所有人的面孔。我听到我的心脏在缓慢跳动，越来越慢，我知道我的症状又要发作了，只得去抓手边的栏杆。好在周泽楷及时察觉了我的异常，趁我失去重心之前一把抓住了我。我在黑暗中得到了牵引，却不知它要去向何方，我既惊喜又恐惧，转而又极端痛恨我自己如此狭小自私的内心。他询问我的状况，声音急促，我摆摆手示意没事，同时也为得到别人的关怀而感到庆幸。我尽量在脸上拼出最真诚的微笑，让他好放下那些提心吊胆的情绪。
嗡鸣和黑暗如潮水般退去，我得以重见光明。黄少天站在大厅的柱子边抱着手臂仰头看我，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，眼神平静还参了几分说不出的戏谑。
我不想去管他。最近我变得越来越冷漠——至少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告诉我，我问他们我以前是什么样，他们说我总是对谁都很好。我在听他们叙述时无法做出任何配合的表情，大概是因为我心跳的缓慢让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分配于这些事上。我逐渐变得自私，狭隘——当然我不会蠢到让别人看出我的这些变化。我在表面上努力模仿着从前那个完美的自己，可这让我更加迷茫我究竟在为谁而活。我的心脏不想去一次次照顾别人的情绪，可我的脸却一次次违背它做出认真聆听的模样，说出我自己都听不懂的安慰话语。渐渐的我连张口都吝啬，我甚至不知道这样的我还能将感情给予于何人。
周泽楷带我进了一间面积不大的客房，他解释说这里没有监听。我点点头随他坐下，而他好像也提前洞悉了我的疑惑，便主动坦白与我他和叶修曾经是同学。
不错的借口。我在心里不屑一顾，表面上依旧礼貌地冲他微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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